My youth love story does not need a white album

My Youth Love Story Doesn't Need A White Album Chapter 72

正常情况下是有区别的,但是,实际上呢?

这显然又是一个我没能够立刻回答的问题,不过,前辈自己似乎已经得到了答案,她握起了话筒,露出了一个笑容,说道:“好吧,如果你不想说了我就不问了,还是赶紧回去以免又被井上阿姨骂啦,我可不想在下次来的时候被她抱怨呢!”

就好像一种整个人被前辈看穿了一样,我有些狼狈地离开了21号房间,应该说,小木曽前辈实在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再加上她对我的了解,很多时候连我自己都没有弄清楚的事情,她可以更加敏锐的看穿——但是相反我似乎对于前辈一点帮助也没有,很多时候想起这件事情实在是有些心伤的啊。

不过,这似乎也是小木曽前辈的给人的一贯的印象吧!虽然在我面前似乎会表现出更加丰富的情感,但是她的对于感情的敏锐的感觉,以及对气氛的精准的把握则是始终没有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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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情况下,一个人会天然地对那种能够轻松把自己的想法看穿的人感到恐惧,然后会对对方想要逼迫自己进行决断的行为感到愈发的不满。比如,如果是雪之下雪乃在充分了解了我的性格并作出了这种推断之后,她肯定会用她更加敏锐的分析力把事实的每一寸都挖出来,这只会让我产生对雪之下的“无所不知”的担心和忧虑。

但是,在面对小木曽前辈的情况下,这种情况是不会出现的,主要原因就在于前辈已经很精准地把握住了一个尺度,虽然某种意义上说把握尺度是一种实际上更加可怕的事情,因为在你的忍耐程度都被人弄清楚了的情况下,对方一定意义上可以对你的行为进行预测和操控了。但是,人类的矛盾之处就出现在这里,在这种更为严峻的情况下,因为对方对你的了解而产生的恐惧却会因为对方的这种比较合理的尺度选择而化为无有。

当然,我这是建立在一种比较极端的情况下的讨论,绝大多数情况下,能够理解一个人的思维然后在适当的时候选择控制,就意味着对方释放在释放一种理解和善意,现在的小木曽前辈就是这样,她在为还没有弄清楚事情真相,或者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原因但是不愿意承认的我在留下足够的空间去思考。

当然,这种情况就导致了直到两个小时的一人solo时间结束的小木曽前辈,在柜台等我下班的时候也没有提及这件事情。

当然,似乎因为这一回小木曽前辈和我聊天的时间有些太长了,在我本人被井上阿姨训斥了之后还不够,这一回连带着把小木曽前辈也训斥了一通,什么“虽然我们都知道雪菜你不是故意的啦,但是你在工作时间把我们的员工叫出去聊天是一件总归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的说”,“说实话,和也这个孩子平时虽然闷了一些,但是工作还是完成得十分出色的啊,如果只是因为你的原因造成了他的绩效考勤出问题之类的,你作为他的好朋友和好前辈也会很难过的吧?”

就是这样诸如此类的训斥,过去都是小木曽前辈摆出一副年长者的态度在教育我,结果现在她也老老实实地摆出了这种乖乖受训的姿势面对她的年长者的教育的时候总觉得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当然,在回家的路上被前辈用那种不满的眼光看着就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了。

“和也,刚才那种情况你觉得很好玩是吗?”

“诶,这个,只是想到了前辈在家里挨训估计也这幅模样顿时就觉得,嗯,有些有意思,就是这样。”

“我可是能够看出来你在偷笑的哦!”前辈扶了扶自己的头上的帽子,让它用一种更加可靠的方式遮住自己的长发,随后说道,“嘛,不过也就不说了,这一次的确是我自己的问题就是了啦。抓住你和你聊天聊了太久我也没什么可以说的就是了。”

“嗯,这个我也有问题,以后我会提醒前辈的。”虽然我不知道小木曽前辈心情不爽想要发泄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但是一般来说,这种脾气很好的大和抚子类型的前辈什么的,生气起来的时候都应该是很可怕的吧——所以在这种时候,我还是趁着前辈的这个话题,顺坡下驴比较好就是了。

当然,小木曽前辈也对我的这种行为感到很满意——从实际结果上来说肯定是这样的,因为在此之后她也没有说起那方面的话题了。

虽然转移的话题,让我也觉得有些别扭就是了。

“那位杉浦同学,现在还是学生会书记啊?”

“从目前我所得知的情报来看,应该是的。”

“三年级学生了呢,我记得和也你是清泉中学毕业的不是吗?”小木曽前辈有些随意地问道。

“嗯,对啊,所以问这个问题干什么?”

“突然觉得有些奇怪啊,当时和也为什么会选择来总武高而不是去清泉大学附属中学呢?我记得和也那一届的时候清泉中学升学进入清泉大学附属中学还是有内部的优惠名额的吧!直升名额之类的?”

虽然不知道小木曽前辈为什么要提起这个问题,但是我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了:“嗯,主要是因为笨蛋姐姐在总武高,所以对她放心不下来。当时姐姐是拿不到清泉大学附中的直升名额的,来总武高参加入学考试,也就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过来,毕竟总武高和清泉大附中的偏差值是差不多的,没想到姐姐竟然真的考上了,所以我也得跟着她过来了呢!”

“所以总感觉和也你是不是太关心你姐姐了啊?虽然我和你姐姐只接触了那一回,但是从当时她的那种维护你的态度来看,她可不像是一个因为你不在就在一所学校坚持不下去的人哦,或者说我觉得她其实还可以在学校里生活的很好的吧!”

“是这样的啦!只是还是觉得有些不放心的啦!毕竟姐姐是一个大笨蛋来着。”

说实话,有的时候如果仔细想一想由比滨结衣的社交情况以及学习成绩的情况的话,她的表现比我预料中的要好了很多,甚至比我本人都要好了许多,社交上,虽然在叶山隼人的那个圈子中的地位并不是很高,但是一定意义上也是属于班级中的“顶级种姓”的一员了,而且,她还能同时和雪之下雪乃这样的平时基本上和其他人都没有什么来往的天才的之间的良好关系,这是一种很罕见的存在。

另一方面,在学习成绩上,虽然一直是吊车尾,但是可以说是奇迹一般的,她的成绩还是徘徊在及格的边缘线上,所谓的“考前突击”虽然正常情况下没什么效果,但是对于由比滨结衣来说还是有结果的——当然不愧是我的姐姐嘛!

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似乎成绩上因为自己的刻意保留而显得一般,社交上也没有什么出彩的表现的我,要谈照顾姐姐这件事情,总觉得有些违和感,似乎应该是姐姐来照顾我一样。

当然事实上,我们依然维持着那种有些奇怪的弟弟照顾姐姐,姐姐偶尔表现出一种属于姐姐的威严的气度——这应该是一种我们从小养成的姐弟之间相处的惯性了吧,并不是因为高中的一些情况的改变而改变的了的。

不过,小木曽前辈问起这件事起来,倒是还是有些有趣的,当然,看上去她思考的更多的,是她和她弟弟之间的关系:“所以说,果然是姐弟之间年龄差距比较小的问题吗,现在我看孝宏,我就是真的在关心他呢!我一直在和他说,报考总武高就可以了,毕竟我也可以给他提供前几年的考试题之类的,但是孝宏就是觉得不是那么确定,还想去清泉大附中试试。这个孩子。”

“嘛,也是可以理解的吧!毕竟有的时候弟弟是不愿意一直追寻姐姐的脚步,总有一种逆反心理来着的。”

“但是在这个时候可不应该有什么逆反心理的吧?”小木曽前辈露出了一副为难的表情,显然,即使是善解人意到了前辈的这种程度,也无法在家人的问题上处理地足够好,“而且今年的清泉大附中对他来说的确也有一些吸引力就是了,毕竟给清泉中学的那一部分直接报送的名额似乎也腾出来给报考的考生了。”

“嗯,等一下,前辈,你说什么?”小木曽前辈的无意的话,却突然让我身上打了个激灵,我突然发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呃,你指的是孝宏要选学校的事情吗?”

“嗯,就是前辈的弟弟选择清泉大附中的原因。”

“嗯,你说的是清泉中学的报送名额被取消了事情吗?虽然对于你的母校来说也是一件比较重要的事情了吧,但是对你应该影响也不大吧,主要影响到的应该是杉浦同学?”小木曽前辈并不清楚小春作为清泉中学的代表来到总武高的谈判的具体内容,所以,她在说出这个消息的时候并没有表达出什么奇怪的情绪。

但是对于我来说却完全不一样,因为,在雪之下雪乃的提醒下,我已经知道,杉浦小春,来到总武高商谈合作,这绝对是有所要求的,而这个要求,雪之下暂时不清楚,她需要调查,但是,我已经有所感觉了。

理论上,这个时候我应该做出中立的选择,不过,关键的问题是,我发现,在这个瞬间,“绝对中立”这个词,突然成为了一个伪命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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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更新晚了,质量也一般,但是大家应该看到作者君背后的努力的说,我可是在帝都的寒冷的空气当中,忍住玩游戏的诱惑,写下了这一章更新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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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属于我的认知与属于她的认知

绝对中立的原则,是建立在相信“人可以在不受他人的干预的情况下做出对自己最为有利”的决定的这一理性原则的基础之上的。这种理性原则包含的不仅仅是人会为了自己的利益得到最大化而形成的那种基本的理性,而是一种人会通过对自己所掌握的所有资源进行一定程度上的收益与成本的评估之后,再对自己所要面临的情况做出决定的判断。

也就是说,盲目地追求自身利益的最大化,和完全不考虑自身利益的损失而执着地去追求某件事物一样,都是非理性的决策。

也就是说,我的这一原则的前提假设是我的干扰会使得他人在评估成本与收益时产生混乱,使他在考虑这些事情的时候掺杂了我的思考。所以,对于人与人之间的竞争,个人本身的各种形式的价值判断和评价,我都不应该插手。

依然以之前的作为侍奉部的一员对叶山进行报复的情况为例,在排除我的干扰的情况下,站在侍奉部的其他成员的角度本身,他们也许会认为在竞技上战胜叶山并不是一个太好的选择,因为这会对侍奉部的未来带来不可预知的风险,或者说,站在一个社团的角度,如果公开站到了学校的人气值最高的学生的对立面,并不是一件理智的事情。但是,在我的影响下,他们先入为主地接受了侍奉部需要在此刻同仇敌忾对抗外敌的这个概念,而对对抗外敌后可能发生的结果无法做出准确的分析,这就是我通过我的个人行为影响了侍奉部的理性决策的一个案例。

那么,到其他案例中,这种情况也是相同的,比如在现在的雪之下与小春的对抗当中,我无论在两者之间做出怎样的表示出我自己的想法的,或者说我的偏向的动作,这就会对两个人的判断产生不良的误导,这种误导不一定是来源于我的直接的引导,也可能来源于一种对我的行为的观察而产生的自我分析。

也就是说,在最为理想的情况下,我作为形式上的侍奉部的一员,会对雪之下的决策产生影响,同时,作为曾经和小春关系密切的同学,我也会小春的决策产生影响。这个时候,我所需要做的,就是只能在两人的对抗过程中不发表任何意见,这就是所谓的绝对中立。

然而,这个绝对中立,是一个伪命题。

因为,绝对中立本身,这是一个自我建构的概念,这个概念,在无法得到其他人的认可的情况下,只会让旁观者觉得你在对其他人产生偏向。

比如美国的著名的1935年的《中立法案》——禁止了美国公民向国际战争的交战国售卖军火——这就是一个秉承着绝对中立的理论的做法最后导致了结果上的偏向的原则。我无意去探讨美国在做出《中立法案》的决策的背后所秉承的观念到底是什么,我们只需要得出结论是:1935年《中立法案》客观上有利于意大利入侵阿比西尼亚的这一事实。这也是许多人把也许事实上真的不折不扣地贯彻了美国人自己理解中的“中立原则”的他们的做法成为“假中立”的原因。

回到我现在得知的这个情报——清泉中学与清泉大附中的内部的直接升学联系被切断了——上来。这个情报其实就可以解释清泉中学学生会现在迫切地想要与总武高联系这一件事了。

内部的保送名额被取消,这意味着一大批从进入清泉中学开始就想要通过这种方式进入清泉大附中的学生,他们需要重新投入与其他学校学生同等条件的竞争的环境当中。对于这一批为了获得清泉大附中的报送名额而在音乐等非学业的方面做出努力的学生来说,他们之前的两年的准备成为了无用功。

于是,清泉中学学生会现在的诉求就是:在官方没有建立其他新的联系的情况下,在无论是科系设置还是在师资力量都与清泉大附中类似的总武高中打开一条通道,以满足清泉中学的那部分培养方式特殊的学生的升学压力。

然而,我得知这个情报,我是否应该告诉雪之下雪乃呢?如果从中立所带来的不干涉角度的结果来看,我自然没有必要告诉雪之下雪乃这个情报,因为这不是靠雪之下雪乃自己的情报搜集和判断得到的,而是通过我这个本来不应该不应该成为雪之下的情报来源的人得到的。

但是,正是因为我没有告诉雪之下这件情报的这件事实本身,导致的客观的结果是对小春有利的,虽然我本身没有做出价值上的偏向的判断,但是在旁人看来,我的这种做法,也许就是在偏向小春的逻辑前提下进行的刻意隐瞒消息的做法。

或者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如果雪之下向我询问我有没有得知相关的情报,我应该怎么回答。如果回答“没有”或者“不知道”,先不说这是否不和中立的做法本身,就如我之前说的那样,只要我没有把这个情报告诉雪之下雪乃,那就会才其他人的认知中产生一种“由比滨和也有所偏向”的怀疑。

而如果在雪之下询问我之后,我又把这个情报告诉了雪之下,那么也许我可以解释为我站在一个中立的角度阐述了我所知道的事实,或者说这是我作为一个侍奉部的成员所应该完成的工作而没有任何价值选择上的偏好。但是,在旁人的印象中,我的“中立”的姿态已经事实上丧失了,因为从结果而言,我站在雪之下的一方为雪之下对抗小春提供了重要的筹码。

也就是说,你的心态是否是“中立”,虽然取决于你自身的选择,但是,你的状态是否是“中立”,这取决于环境和其他人给你的评价,而环境和他人,只会用更加极端的方式对你做出评价——所谓你一定会倒向某一方的评价。